从浴室出来，穿上浴巾，白狰盯着沙发上崭新的衣服开始发呆。
直到察觉身上的冷意，才认命地动手穿新睡衣新内裤。
穿戴完毕，白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要做什么，明明在自己的住处，却像个手足无措的客人。
于是干脆搬了个凳子到浴室门口坐下，等着里面的人出来。
便有了杜冰出浴时看到的一幕。
少年挺直了背，双手放在膝盖上，屁股底下是一个小方凳，身上穿着自己刚刚给他买的睡衣，神情严肃地凝视着浴室。
活像个等着老师点名的小学生，就差举手回答问题了。
杜冰对他这副模样早已了熟于心，知道这孩子是在发呆游神，
只是不管看几次都觉得这副样子又傻又乖。
杜冰不由得露了个笑，向那人招了招手。
等人雀跃地走到跟前，张开双手把人抱住，下巴靠在白狰的肩头，杜冰用嘴唇碰了碰少年的耳背，上手揉揉这人湿漉漉的脑袋。
“乖乖，睡觉了哦，明天还要上早课。”
杜冰的语气柔和，一改之前的强硬模样，俨然一位哄孩子睡觉的老父亲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！”
白狰老脸一红，一把推开杜冰，扭头往卧室走，直直进了卧室，抬手掀开被子扑在床上，连头也缩进了被子里。
揉到傻狗的杜冰心情很好，没有在意他的“冒犯”，自顾自地从书包里拿了另外一套睡衣开始往身上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