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月柯有些茫然。
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吃相有些难看，本就不灵光的脑子更像是一团浆糊。手里的鸡腿突然味同嚼蜡，青年有些委屈的看向顾清辉。
男人迟疑了一下，问：“吃饱了吗？”
小狐狸精以为是不让他继续吃了的意思，可怜巴巴的点点头，不一会又小心翼翼的摇摇头。
男人忍不住摸他柔顺的头发：“没吃饱就继续吃啊，没人和你抢。”
他便放下心来继续啃鸡腿，男人突然意识到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———他搬进老宅两个多月了，林月柯一次门都没出过，去室外花园的次数也屈指可数。
他总觉得不太对劲。
“下个星期一明月剧院有一个交响乐音乐会，你想去么？”
男人试探着问他，毫无疑问的看到青年摇摇头。
他又问：“不喜欢听音乐么？那带你去游乐园？”
林月柯还是摇头。
男人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他那个不靠谱的爹养金丝雀似的养了林月柯三年，这三年他接触的人除了家里的佣人就是他父亲，很少有和人交流的机会。
他父亲担心金丝雀跑了，找各种理由不许他出门，又穷尽奢侈娇养着他。他不需要思考、不需要有属于“人”的各种意识，生活里只有性、山珍海味和各式各样的奢侈品。
三年前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的人，顾清辉总觉得他现在比初中生还幼稚。
男人问他：“不想出门吗？为什么？”
林月柯放下鸡腿，做错事般低下头，摇了又摇：“…我不知道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