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雅典娜完成一笔秘密交易后,木兰走出镜像空间,无缝连接地说道:“特查卡国王,就算你不愿意向外界暴露瓦坎达的振金科技,也不是没有途径来提高瓦坎达普通居民的生活质量。”

    特查卡身上的石化效果被解除,人还有些恍惚,听到木兰的话,来不及分辨恍惚的原因,习惯性地端着架子说:“我听着。”

    木兰瞭望远方,故意压低嗓音撇除语气地说:“历史的车轮看似滚滚向前,却又总会重复地上演如出一辙的故事。近二百二十年前,刚刚结束独立战争的米国,为了冲破不列颠对她的贸易封锁,将辫子朝视为突破口,成功逆转了米国与不列颠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,容我打断一下。”特查卡露出些许调侃地说:“若我没有记错,越前先生你肯定来自霓虹。而霓虹与诸夏之间的历史矛盾,你为什么在为诸夏拉盟友?这一大段话后边一定跟着一个“但是”,对吧?”

    木兰平静地看着大黑脸,说道:“特查卡国王,你还真是一个被王权耽误的娱乐节目主持人。哈默斯顿说:“国家与国家之间,没有永恒的朋友,也没有永恒的敌人,只有永恒的利益。”这句话应该被任何一位爱国者铭记所以,那段话后边没有但是。”

    特查卡收起调侃,相对认真一些地发问:“可我还是不明白,现在应该还不是的时候,你的说辞无法解释你的行为。”

    木兰耐着性子:“哈默斯顿的理论,实则在任何集体之间都是差不多的。”

    木兰比着两根指头说:“明白了吗?”

    最后这个“明白了吗”的讽刺味道非常强烈,代表着木兰已经没有太多耐心继续解释。

    特查卡当然能听出对方话里的讽刺,可他却提不起国王的权威去反驳。尽管特查卡无法确定对方的做法是否行之有效,但从对方言语中展露的格局就已经让特查卡看到差距。作为一个国家的国王,特查卡首次如此深刻感受到,自己的视野是多么的狭窄!

    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,特查卡用请教的语气问:“那依越前先生的观点,尼布乔的做法有多大成功可能?”

    木兰刚刚不仅射了雅典娜一脸,还曾经从这位女神身上讨了不少好处。所谓拿人手短,此刻正是他出面为女神洗地的时候。只听木兰语气无比肯定地说:“万分之一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特查卡刚舒一口气,又听木兰说:“黑人能否强盛的关键在非洲不在米国。”

    木兰看着眼前的大黑脸,若有所指地说:“在没有原生文化的矫正下,缺少原生文化归属感与基本认知的非裔米国人,有且只能被动地创造能被白人认可的黑人文化。被称为篮球之神的MJ不过是现代剑斗士,把自己染白的MJ干脆否认了肤色。”

    特查卡沉默了好一会,避重就轻地说道:“诸夏吗?”

    木兰试探地问了句:“埃里克呢?特查卡国王还是不愿意接他回来吗?”